得了小德子篤定的話,才讓婉貴妃松了口氣,“如此就好,那本宮就等著看這個榮親王妃究竟有多大的本事。”

“宮中的消息如何?”

小德子將指尖放在婉貴妃肩頭輕輕揉著,“榮親王應該不想要讓旁人得知此事,只是告訴大家榮親王妃身子不適,并沒有說旁的。”

聞言,婉貴妃忍不住冷哼出聲,再沒有多說什么,一揮手就讓小德子退了下去。

不過小德子前腳剛走,后腳就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,正是丫鬟急匆匆通報,皇上過來了。

如今這算是另外一個好消息,瞬間就讓婉貴妃笑著往前走出兩步。

迎面走來的拓跋皇面上卻不見了之前的柔情,反倒是添了幾分怒氣,讓婉貴妃滿頭霧水。

“皇上,這是出了什么事,可是哪個不長眼的,沖撞了您。”

婉貴妃抬手就挽著皇上的胳膊進到屋里,不過面前卻依舊沒有露出旁的神情。

直到在屋里坐下來后,拓跋皇才扭頭看向一旁,“那宴會之上……”

聽著拓跋皇的話,讓婉貴妃面上神情添了幾分僵硬,不過當著拓跋皇的面,婉貴妃的神情倒是很快就恢復過來。

“宴會之上出了什么大事?竟然惹得皇上這般惱怒。”

一點說著,婉貴妃就將整個人都靠在拓跋皇的身上,時不時用手在拓跋皇身上游走著。

平日里拓跋皇最吃得就是這一套,不過今日卻一把抓住了婉貴妃的手腕。

“你聽清楚了,朕再與你說一遍,旁的事情朕都可以縱著你,但在朕的皇兒身上,朕見不得半點齷齪手段。”

拓跋皇的話說得再清楚不過,婉貴妃自然清楚了拓跋皇是為了大殿下的事情而來。

一想到這件事,婉貴妃就控制不住的握緊拳頭,哪怕她這段時間正得盛寵,可是她的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
現在皇上卻因為大殿下的事情,因為皇后娘娘的孩子找到她這里來給她甩臉色,這種事情婉貴妃又怎么可能忍得下去。

等到拓跋皇話音剛落,婉貴妃眸間的擔憂早已消失不見,反倒是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看向眼前。

“皇上這是怎么了,大殿下如今不是已經安然無恙醒來了?若是臣妾沒有記錯的話,今日宴會便是皇后娘娘舉辦的,臣妾高興還來不及,又怎么可能會對大殿下做什么?”

僅僅是說了這些還不夠,婉貴妃當即吸了口氣,眼眶里的淚珠就掉了下來。

“臣妾不知道哪里做錯了,竟會讓皇上生出旁的心思,不然皇上直接懲罰臣妾好了,反正在皇上心里,不管是發生了什么事情,都是臣妾做的。”

話音落下,婉貴妃就做出慢慢的委屈模樣,趴在一旁哭的梨花帶雨。

拓跋皇瞧著面前的可人兒竟然哭出聲來,讓他不由得擰緊眉頭,尤其是他懷里一空了的時候,更是讓拓跋皇渾身不舒服。

“哭什么,朕又沒說事情就是你做的,不過如今阿骨朵醒來,結果今天安若晚出了事,怎會不讓人懷疑?”

這時婉貴妃才微微抬起頭,“原來是因為榮親王妃,可臣妾平日里連那榮親王妃的面都沒見過,今日在宴會之上還是第一次見到她,不知皇上以為,臣妾是如何害的她?”

“這……”

拓跋皇眸間愈發添了幾分僵硬,這個他倒是當真不曾想過。

瞧著拓跋皇的神情變化,婉貴妃就知道她的話還是被拓跋皇聽了進去。

“更何況連黃上都能想到的事情,這么顯而易見的事情,旁人怎會不知,就算真的是臣妾做了什么,又怎么可能會真的這么傻。”

說完這話后,婉貴妃再沒有接著哭,而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看向拓跋皇。

見到她這副樣子的拓跋皇又怎么可能會繼續生氣,抬手就把人給拉到懷里。

“方才那番話,朕并不是只給你一人開口,不過是第一個來得你這里。”

說著,拓跋皇還不忘在她鼻尖上點了點頭,如此才讓她破涕為笑。

“既然你已知曉,那朕就……”

拓跋皇作勢要走,可人都進到這里了,婉貴妃又怎么可能讓他離開,抬起手就輕輕勾住了拓跋皇的衣襟,那一雙帶著淚水的雙眸之中含著淚水,更讓她添了幾分嫵媚。

拓跋皇自然是走不成了,宮里的下人也在這時紛紛退了出去。

等到許久后,拓跋皇才被政務纏身,很不愿意的從此處離開。

婉貴妃坐起身后,隨意的攏了攏衣服,一抬手就讓小德子進來。

“到底是哪個賤人在背后將本宮推到了皇上面前。”

如今婉貴妃還帶著幾分衣衫不整,不過小德子從屋外進來后,卻像是猜到了屋里的情況,根本沒有抬起頭,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到處亂看。

聽著婉貴妃的質問,讓小德子往前走出兩步,跪在了地上。

“此事奴才不曾知曉,還請貴妃娘娘息怒,奴才定會查清楚。”

得了小德子的話,婉貴妃才點了點頭,對于小德子她還是很信任的。

不過就在小德子準備離開時,婉貴妃卻突然伸出腳把人給攔了下來。~

并且她的腳此刻落在小德子身上并不安分,讓小德子的身影霎那間變得僵硬起來,再不敢有旁的動作。

“貴妃娘娘……”

小德子不敢阻止婉貴妃的動作,可是開口他的聲音卻添了幾分沙啞。

瞧著眼前這一幕,婉貴妃才微微勾起嘴角,“本宮只是覺得真是可惜,你這張臉,為何偏偏是個……”

婉貴妃的話并沒有說完,可小德子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她這是什么意思,俊俏的臉頰上添了幾分異樣,不是怒氣,更不是惋惜,復雜情緒盡數涌上心頭。

“罷了,你下去吧。”

婉貴妃玩夠了以后才緩緩抬起腳,放小德子離開。

聞言,小德子忙迫不及待向外走去,哪怕就是這般急匆匆的背影,都透著幾分與旁人不同的感覺,

婉貴妃只看了兩眼,又很快斂下眼眸,她當初把小德子留在身邊,可不單單是為了他的那張臉。

從這里離開的小德子徑直去到御書房外,沖王喜公公拱了拱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