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顧北塵眉間緊蹙,一時間并沒有能夠想到青峰口中所指究竟是誰。

還是青峰再次開口,才讓顧北塵有了些許印象,想也沒想就讓青峰把人帶了過來。

楊花面上滿是茫然,她是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但柳兒卻略顯心虛的垂下眼眸,她生怕顧北塵是因為安若晚的事情來找她。

見到二人后,顧北塵也沒有廢話,而是將目光落在二人身上。

“你們之前前往若晚院中,所為何事?”

話音落下,柳兒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冷戰,但面上還要裝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。

“回王爺,是因為王妃娘娘重新掌家后,妾二人想著去拜訪王妃一趟,不知是出了什么事?”

柳兒生怕楊花會說出什么不能被人知曉的事情,在顧北塵話音落下后,她就迫不及待往前一步。

顧北塵看著她并未多言,一旁的楊花聽著她的話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妥,便只能跟著點了點頭。

雖然后面柳兒還特意將她做好的糕點拿過去送給安若晚,她也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。

見狀,顧北塵并未多言,只是揮手讓楊花先下去。

柳兒的一顆心嘣嘣直跳,還想要跟著楊花一并離開,卻被青峰攔了下來。

“你可有什么想說的?”

顧北塵話音落下,一股凌厲的氣勢盡數朝著柳兒而去,讓她不覺打了個冷戰。

不過柳兒卻很清楚,這件事一旦她應下,那等著她的說不定就是死路一條,所以她什么也沒說,只是硬撐著挺直了腰桿。

“妾無話可說。”

顧北塵又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把人留下來,狹長的雙眸微瞇,隨后冷笑出聲。

“你可知本王為何會將你留下?”

聞言,柳兒強迫自己露出一副嬌羞的神情,“莫不是因為王爺覺得天氣太冷,想要妾……”

說話間,柳兒還不忘扭著腰肢重新顧北塵走了過去。

還沒有靠近幾步,顧北塵就一把握住她的腕間,“聽好了,本王不喜旁人的自作聰明,你們二人,本王隨時可以找個借口將你們趕走。”

聽出顧北塵話語間的威脅之意,柳兒硬撐著的那口氣似乎快要撐不下去了。

瞧著柳兒被嚇的瑟瑟發抖的模樣,顧北塵不愿將目光在她身上過多停留,“你若是不愿開口,本王也不強求,只是等到本王查出此事究竟是誰人在背后搞鬼,本王決不輕饒!”

話音落下,柳兒的身子抖得愈發厲害,但她卻依舊咬緊牙關什么都不肯說。

顧北塵徹底沒了耐心,一揮手就讓青峰把人帶了下去。

“地牢里,應該有你喜歡的東西。”

一句話,就將柳兒嚇得大哭起來,她再也顧不上面上精致的妝容,哭著撲到顧北塵腳下,“王爺,妾不知究竟做錯了什么事情,要讓王爺這么對妾!”

見她依舊執迷不悟,顧北塵徹底沒了耐心,青峰當即提著她出了房門。

還沒有將她帶到地牢之中,她便猛然間開口。

“我說,我什么都說。”

柳兒的話音剛落,青峰的動作便停了下來。

眨眼間,柳兒再次被扔到了顧北塵面前。

艱難的從地上抬起頭,柳兒早已淚流滿面,隨后瞧著面前的身影,將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,只是將這其中對她不利的事情盡數瞞了下來。

“王爺,妾當時什么都不敢去做,若是妾不答應,他們就會殺了妾,妾是真的沒了別的辦法,還請王爺恕罪!”

柳兒清楚,現在她是躲不過去了,只想要盡可能的將整件事情說得對她更有利一些。

待她話音落下,顧北塵并沒有信了她的話,但卻基本上確定此事當真是顧琮做得,不僅如此,他似乎對榮親王府中的情況很是了解。

“行了,你且先下去吧,到時若是有用到你的地方,你可知該如何做?”

不用顧北塵應聲,柳兒就迫不及待朝著地上磕著頭,“多謝王爺開恩,妾自然清楚。”

顧北塵現在卻不愿再聽到任何旁的聲音,柳兒很快就被帶了下去丟進院中。

此刻的柳兒壓根顧不上周身的疼痛,連滾打爬的離開。

還沒等顧北塵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,就見到珍太妃急匆匆而來。

“子檀,你鬧出這些動靜做什么,難道你還覺得榮親王府鬧出的笑話太少嗎?”

聽出珍太妃話語間的責備,顧北塵不覺輕笑出聲,“所以母妃覺得,如今若晚出了這種事,本王就該什么都不做?”

珍太妃如今可有底氣得很,“難道不是嗎?她自己做出這種事情,本宮沒有怪她連累了王府已然是本宮大度,還要本宮替她奔走?”

顧北塵并未應聲,只是冷冷看著眼前的身影,隨后轉身向外走去。

“子檀,你做什么去!”

珍太妃知曉顧北塵如今出去,定然是因為安若晚的事情,她只想把人留下。

但顧北塵卻壓根沒有理會她說了些什么,只是腳下步伐加快離開了院內。

看著顧北塵的背影,珍太妃被氣得胸脯起伏著,許久都沒有冷靜下來。

走出院門的顧北塵徑直去到安若晚房中,此處早已一地狼籍。

書桌旁的信件散落一地,顧北塵俯下身子撿起其中一封,只看了一眼,他就不覺蹙起眉頭,又拿起其他的幾封信后,他眉間褶皺更添了幾分。

來不及多想,顧北塵就帶著手中信件進到宮中。

聽聞顧北塵進宮,皇上也清楚他因為何事而來,只覺得頭疼。

“罷了,且讓他進來,朕也想要聽聽他能說出什么來。”

片刻后,顧北塵就來到皇上面前,二話沒說只將手中的信件遞了過去。

“請皇兄過目。”

一旁的孫公公將信件放在皇上面前,不過他也不太明白顧北塵這是做什么。

等到皇上將目光落在面前的信件上,不覺擰起眉頭。

“這些信,你從何處而來?”

聞言,顧北塵才抬眸,“若晚屋里。”

這下眉間添了幾分褶皺的人換成了皇上,一個眼神,就讓孫公公將之前的信件拿了出來,放在一處,果真能讓人看出不同。

“不知皇兄有何發現?”顧北塵明知故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