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才等到安若晚松口,安芷寧自然對此事滿口答應。

這時安若晚才拿出一瓶藥膏,“如今顧祁慎身上的傷口無法愈合,你只需要說出你有辦法讓他恢復,他只能見你。”

對于安若晚的話,安芷寧現在是百分百的相信,毫不猶豫就將瓷瓶拿在手中,面上添了幾分興奮,還不忘沖著安若晚俯身行禮。

“多謝王妃!”

瞧著安芷寧這副激動的神色,安若晚緩緩起身,“別忘了,到時候你可要把握住機會。”

安芷寧面上難得劃過一抹紅暈,將此事滿口答應。

在她點頭的瞬間,白俞便提著安若晚出了屋子。

“這種小事,王妃交給我就好。”

白俞還以為安若晚今日特意來到此處,是有何重要之事。

安若晚提起嘴角,“這種場景,自然要親眼所見才好玩。”

第二天一早,安芷寧就迫不及待求見瓊貴妃。

所有路過她身旁的下人都滿臉不屑的看向此處。

“你說說她怎的這般不知羞恥。”

“若是我,早就一頭撞死了,哪還有臉出現在這里。”

“就是,要我說,某些人就是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,人家和咱們可不一樣。”

因著安芷寧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姨娘,眾人說出口的話壓根沒有刻意放低聲音,反倒是故意為了讓她聽到。

不過好在安芷寧手中握著藥膏,并沒有理會這些人的閑言碎語,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,那就是等到半日過后,她要讓這些人高攀不起!

當瓊貴妃得知安芷寧前來求見,一時間都沒有想起來她是誰。

“正是二皇子當初抬進府中的姨娘。”

聽她這么說,瓊貴妃才有幾分印象,不過提起安芷寧,瓊貴妃的眸間劃過一抹不悅,顯然是想起了安芷寧和安若晚之間的關系。

“讓她進來吧。”

想到這里,瓊貴妃倒是想要知曉安芷寧特意敢在這個時候來此,究竟所為何事。

很快安芷寧便被帶了上來,瓊貴妃的目光不動聲色在她身上來回打量著,并未作聲。

“見過貴妃娘娘。”

安芷寧如今心中也沒剛開始見到瓊貴妃的忐忑,俯身行禮過后,便徑直開口說出她來到此處的目的。

“娘娘,聽聞二皇子如今身子不適,妾有辦法可以讓二皇子舒服一些。”

此話一出,瓊貴妃頓時冷笑出聲,“就憑你?”

安芷寧知曉,這空口白牙,一番話自然無法令人信服,但她可是拿著藥膏過來的。

不過安芷寧也長了個心眼,“若是娘娘信我,大可以一試,我只要見到二皇子,半個時辰,定會有所好轉。”

其實這藥膏究竟管不管用,安芷寧也不知曉,但如今面對瓊貴妃,她若是不將這番話說得清楚一些,只怕瓊貴妃都不會讓她見到顧祁慎。

瓊貴妃眼睛微瞇,似乎在想著她這番話的可信度。

片刻后,瓊貴妃大手一揮,便讓丫鬟帶著安芷寧,隨后一并前往顧祁慎的屋里。

推門而入,安芷寧首先聞到的就是一股詭異的味道,一股香味與臭味的混合,卻令人作嘔。

不過當安芷寧察覺到味道是從床上那人身上傳來的時,才讓她強忍著沒有露出旁的神情。

“她來這里做什么!”

聽到動靜的顧祁慎面上滿滿都是怒氣,他根本不愿意見到眼前之人,更別提是在現在這種時候。

“慎兒,她說了可以讓你的傷口好起來,便讓她試試。”

瓊貴妃安撫了顧祁慎兩句,便示意安芷寧上前。

在二人注視下,安芷寧心里也沒底,只能快步上前,動手去將顧祁慎的衣服掀開,那股臭味愈發明顯。

安芷寧強忍著將藥膏抹了上去,但還生怕會弄疼了顧祁慎。

不過好在顧祁慎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因為那藥膏落在她身上后,傳來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,好像屁股上的疼痛果真減輕了不少。

見到顧祁慎面上神情,瓊貴妃也松了口氣,示意安芷寧繼續。

安芷寧面上一喜,不由得加快了手中動作。

果真半個小時過去,顧祁慎就能試著動一動了,只是傷口處的疼痛還是在,無非是輕一些罷了。

“你這藥膏,哪里來的!”

聽著顧祁慎話語間的激動,安芷寧就知道,這次安若晚還真是給了她好東西。

“這個是妾從相府中帶出來的,往日里都是府中的秘藥,但這次聽到二皇子身子不適,妾覺得,這種東西,還是不該藏著掖著。”

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語,讓顧祁慎不由得將目光落在了她身上,難得見到她后,也覺得添了幾分順眼。

“很好,東西留下,你先回去吧。”

哪怕顧祁慎要把東西留下,但對于安芷寧,他還是沒有打算將人留下。

安芷寧面上神情一僵,但還是將手中的藥膏放了下來,隨后沖著屋內二人拱了拱手,這才轉身退了出去。

等到從屋里出來,安芷寧才堪堪松了口氣,看來這第一關算是暫且過去了,接下來就等到顧祁慎的藥膏用完,亦或是他徹底好起來。

只是安芷寧不知道的是,在她剛退出去后,顧祁慎就變了面上神情,

“母妃,這藥膏可能接著用?”

瓊貴妃見到顧祁慎并沒有被這種事情沖昏頭腦,下意識揚起嘴角。

“東西能不能用,待到讓御醫檢查過后再說。”

說話間,瓊貴妃就將藥膏放在一旁,反倒饒有興趣的看向眼前。

“慎兒,你覺得安芷寧為何會來到此處。”

“還有她這藥膏,連太醫院中都束手無策的傷勢,為何會獨獨在她手中發現了解藥,還是在這么巧的時機下?”

隨著瓊貴妃話音落下,顧祁慎眸間劃過一抹異樣,隨后看向身側。

“母妃,您是說,這解藥是將兒臣害成這樣的人送來的?”

如今安芷寧的身份擺在她們面前,那送來解藥的人,除了安若晚還有誰?

能夠將太醫院都難住的人,除了安若晚還有誰?

想到這里,顧祁慎不覺將身下的被子握的更緊了些。

“母妃,待到兒臣恢復后,定不能輕易放過她!”

瓊貴妃笑了笑并未言語。

不過上次顧祁慎花錢雇下的黑衣人根本沒有能夠達到目的,反倒還害得暴露了他的身份,這次定不可魯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