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安若晚卻忍不住笑出聲來,“讓我好看?好啊,那本郡主倒是想要看看,二皇子有什么本事。”

這么赤裸裸的嘲諷,讓顧祁慎面上添了幾分不甘和憤怒,當即就沖上前準備讓安若晚好看,但他還沒有碰到安若晚的衣角,就覺得身子一麻。

下一秒,顧祁慎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。

屋里發出的動靜,讓屋外的侍衛聽得清楚,可是一想到顧祁慎進屋前的吩咐,下人也不敢多管閑事,只能又往前走出兩步。

“你對本宮做了什么!”

顧祁慎雖然身子不能動,可是他嘴還能開口,渾身摔得很不舒服后,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一句臟話。

不過這些安若晚并沒有在意,反倒是目光一直朝著顧祁慎的下半身看去。

“安若晚,你為何幾次三番這般沒有眼力見!”

既然試了好幾次,顧祁慎如今都的確動彈不得,他干脆就對著安若晚各種責備。

若是方才侍衛并沒有再往前走去,恐怕此刻就能察覺出不對,可他們現在卻什么都聽不到,更不愿意特意去聽屋里的動靜。

“我說二皇子,我聽的耳朵都快長毛了,你是不是說得口干舌燥了?”

安若晚悠哉悠哉坐在一旁的笑著,還特意倒了杯水在顧祁慎面前晃了晃。

“不若本郡主也寬宏大量,不在乎二皇子準備對我做什么,給二皇子一次機會?”

說話間,安若晚才在一旁站起身來,接著來到顧祁慎面前,“二皇子愿不愿意用后半輩子的幸福,換你的這條命?”

話音落下,顧祁慎就交了臉色,他如何愿意?

“這么看來,只能讓二皇子嘗嘗苦頭了。”

安若晚故意將銀針落在顧祁慎腹部,絲毫不在意什么男女大防的順著腹部一點點向下移去。

雖說顧祁慎全身都不能動彈,但他卻還有感覺,知曉安若晚此刻在做什么。

“安若晚,你竟這般沒有身為女子的矜持,你怎么敢……”

可是他話音落下,安若晚卻沒有半分準備停下的動向,反倒是愈發變本加厲,還不忘將銀針微微刺入他體內,用這種疼痛感來刺激他。

“我錯了,你住手!”

當初在邊關之時,顧祁慎知曉安若晚會醫術,此番感覺到了那種冰冷之感,讓他下意識打了個冷戰,就將阻止的話語脫口而出。

聞言,安若晚才心滿意足的將銀針拿了起來,“二皇子早這么選擇不就好了。”

說話間,安若晚就將一旁的水杯端了過來,當著顧祁慎的面,往水杯里放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。

“只要二皇子將這一杯喝下去,那本郡主就可以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。”

看著面前的水杯,顧祁慎不自覺吞了吞口水,下一秒卻還是猶豫不決。

“二皇子可要整清楚了,如今二皇子身處相府,本郡主來此是為了給安小姐治療,而房子外面又都是二皇子的侍衛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這種事情若是傳開了,最有可能的結果是什么?”

安若晚的聲音里透著幾分誘惑,見到顧祁慎的面色微變,隨后才繼續說了下去。

“當然,相府眾人皆可以替二皇子作證,若是本郡主能從此事中撇清關系自然是最好的,若是別無他法,這種事情又說不清個所以然,本郡主就只能委屈一些,嫁進二皇子府了。”

男婚女嫁的事情,怎么從安若晚嘴里說出來,就這么的輕描淡寫,讓顧祁慎不覺瞪大雙眼。

“誰要娶你,你不是要嫁進榮親王府嗎?”

幾乎是下意識的,顧祁慎就將這話說了出來。

聞言,安若晚笑出聲來,“看來,連二皇子也這般認為,那又何必替阿日娜公主出頭。”

話音落下,顧祁慎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,他不明白安若晚是怎么猜到,他今日是替阿日娜來到這里的。

不過這種話他自然不可能會問出口,只能緊緊閉上嘴巴。

可是看著安若晚面上笑意,顧祁慎腦海里突然跳出一個大膽的念頭,如果可以讓他娶了安若晚,那是不是阿日娜就能嫁入王府了?

等了許久安若晚都沒有能夠等到顧祁慎的回答,她實在是不愿意在這里陪著顧祁慎繼續玩下去了,干脆站起身來。

顧祁慎的目光不住落在安若晚身上,眸間滿滿都是猶豫。

若是他娶了安若晚能夠讓阿日娜高興,他自然是愿意的,可是要眼睜睜看到阿日娜嫁給旁人,而他從此以后只能對著安若晚這張臉,由不得他不猶豫。

安若晚看出他的糾結,當即便冷笑出聲,“二皇子,你的機會已經沒有了,還在猶豫什么?”

“你,你想做什么。”

顧祁慎清楚依照安若晚的性子,絕不可能善罷甘休,在她起身的瞬間,顧祁慎的話就問了出來。

“方才不是與二皇子說清楚了,二皇子年紀輕輕,怎么這腦袋還不好使了。”

安若晚可沒有打算繼續與他浪費時間,當即便用銀針將顧祁慎給扎暈了過去。

見到顧祁慎閉上雙眼,安若晚才一揮手讓一直在暗處的白俞走了出來,“走吧,帶我離開這里。”

白俞微微頷首后,便從一旁的窗戶帶著安若晚先出了房間,隨后才腳下輕點,帶著安若晚快速出了相府。

等到安若晚回到郡主府后,相府中眾人還不知道側院里的情況究竟如何。

孟知意一臉著急的在安芷寧屋里走來走去,面上還不覺添了幾分急切,“這怎么還沒完事?”

雖然孟知意知道顧祁慎準備對安若晚做什么,可是這番話說出口就變得十分難堪。

安芷寧也在一旁強壓著心中急切,時不時抬頭朝著一旁看了過去。

而許久過后,躺在地上的顧祁慎總算醒了過來,當他察覺到自己安然無恙后,當即就揚起嘴角,“安若晚,本宮就知道,你還不敢對皇親國戚下手!”

如今既然他還活著,那肯定是安若晚什么都沒做就走了。

顧祁慎試探性動了動手腳,順勢站起身來,不過很快他就發現,旁邊的杯子空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