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隨著安若晚話音落下,安芷寧面上神情變得十分難看,她知曉安若晚絕不可能這么好心,卻沒有想到安若晚會當著她的面說出這番話來。

她的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,她永遠都忘不掉。

可是這些事情從安若晚的嘴里說出來,才更讓安芷寧覺得丟人!

“滾!你給我滾出去,你以為你是誰,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分醫術,真以為我沒有任何辦法?安若晚,你分明就是來看我笑話的,但我絕對不可能讓你如愿!”

現在的安芷寧早已失了理智,什么都顧不上,只拼盡全力的想要讓安若晚盡快在她眼前消失。

一旁的孟知意被安芷寧這副模樣嚇到了,她實在是不忍心讓安芷寧就這樣下去,連忙給了身后嬤嬤一個眼神,讓她上前將安芷寧給一把抱住不再亂動。

這時孟知意才快步來到安若晚面前,“芷寧她就是一時激動,這幾日她對我也是這副態度,你方才可是答應了我,會替芷寧看診的。”

孟知意生怕安若晚會反悔,立刻迫不及待拉住安若晚的手腕。

見狀,安若晚才勾起嘴角,將目光落在孟知意身上,“自然,我也沒說要走,只是方才安小姐這幾句話讓我很不高興,一會治療過程中,若是有什么閃失……”

不待她話音落下,安芷寧就不自覺打了個冷戰,畢竟安若晚的話,便是赤裸裸的威脅,她的動作也漸漸小了下來。

如今瞧著孟知意的舉動,只怕是非要讓安若晚替她診治,可若是治療過程中,安若晚想要動什么手腳,只怕她只會比現在更加痛苦。

安芷寧的變化孟知意也看在眼里,她這時也只能是強忍著怒氣沖著安若晚揚起嘴角。

這母女二人如今都放軟了神情,安若晚自然也沒有必要再去與她們浪費時間,直接吩咐讓屋里的下人全部退出去。

聞言,孟知意面上還有幾分猶豫,床上的安芷寧卻是直接又開始變得激動起來。

不過還沒有等安芷寧開口,孟知意就搶先一步吩咐讓屋里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,隨后她干脆一狠心,讓嬤嬤將安芷寧給一掌劈暈了過去。

不等安若晚夸贊她果真足夠心狠,孟知意就同樣轉身退了出去。

房門關上后,孟知意面上神情才迅速沉了下去,她深吸口氣才轉身來到院里,自然不是因為放心安若晚,而是今日這種情況,她必須讓安若晚一試。

若是安若晚能將安芷寧治好,那這也不會妨礙她們過后繼續針對安若晚。

但要是安若晚根本沒有辦法讓安芷寧恢復如初,那她也不介意當場就讓安若晚付出代價!

只是這一切的前提,都是此刻必須忍耐,故而孟知意一言不發,只是靜靜坐在院里,等著安若晚的結果。

屋里安若晚卻并沒有立刻有所動作,她方才說可以解決安芷寧如今的情況,但她也只是可以讓安芷寧的身子恢復的更快一些,無法懷有身孕一事,她也無能為力。

就算她真的有辦法,也不可能將其用在安芷寧身上。

至于方才她之所以會這么說,就是為了可以單獨留在房間內,好讓安芷寧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。

“我的好妹妹,好好享受自作自受帶來的后果吧。”

說話間,安若晚就將指尖的銀針刺入安芷寧的體內,并且從鐲子里拿出一顆藥丸放進安芷寧嘴里,手一揚就讓她將藥丸咽了下去。

片刻后,哪怕安芷寧如今還在昏迷之中,整張臉也因為劇烈疼痛而緊緊皺在一起,身子也因為疼痛而開始顫抖。

若是孟知意在這里,定會發現安若晚就是故意這么做的,可現在的她卻什么都不知道,而安芷寧還依舊在昏迷之中。

可是隨著時間推移,安芷寧感覺到的疼痛更甚,因為安若晚方才塞進她嘴里的藥丸并非是治療所用,而是可以數倍放大周身的痛苦,現在的安芷寧才會這么痛苦。

一旁的安若晚靜靜欣賞著這一幕,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。

直到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后,安芷寧終于再也忍受不了這股疼痛睜開雙眼。

但身體上傳來的那股痛意讓她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蜷縮在一起,似乎都顧不上查看一旁的身影就是安若晚,不多時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悄然滑落。

“你現在感覺如何?”

偏偏就在安芷寧快要忍受不下去之時,安若晚在一旁緩緩開口。

這熟悉的聲音,讓安芷寧扭頭看了過去,只一眼就見到安若晚的臉龐,頓時讓她變了臉色,死死咬著嘴唇不愿在安若晚面前失態。

見狀,安若晚卻笑出了聲,“你不必太過克制自己,接下來還會更疼的,若是你受不了了,隨時可以喊停。”

說要安若晚還在一旁悠閑的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
看到這一幕的安芷寧本來還想再多堅持一會,可那種從骨頭縫里透出來的痛意席卷全身,讓她再也受不了,還是喊出聲來。

院外的孟知意聽到屋里突然傳出的動靜,立刻站起身,她不知道發生了何事,可是不管是怎么回事,總不可能突然就冒出這個聲音。

下意識抬腳向前走去,但是來到房門處,準備敲門的手又停了下來。

想起來最近因為京城之中的流言,相府如今在外也抬不起頭來,安芷寧要是安然無恙,她自然有的是辦法懲治那些人。

偏偏安芷寧的情況的確如此,孟知意只能整日做在家中,不再去聽外面的流言。

現如今只要承受一些痛苦,就可以讓外面那些人徹底閉嘴,這筆賬,她還是會算的。

就在孟知意猶豫之時,屋里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,這時才讓她慌了神。

“芷寧?屋里什么情況?”

聽到屋外傳來孟知意滿是關切的聲音,安若晚只覺得心無波瀾,淡定起身朝著房門處走了兩步過去。

“是她疼暈過去了,你若想要聽她繼續喊下去,我倒是可以讓她清醒著承受這所有的一切。”安若晚把玩著指尖的銀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