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文小說網 > 喬小姐別嫁人,慕總甘為裙下臣喬桑寧慕織弦唐戰 > 第104章 兩百億面前,折腰求三哥

可憐的陸錚,想替表哥說話,可連他的名字都不敢說出來,只得以射手座代替。

喬桑寧瞄了眼夜色,這里是警局,過于敏感。她猜,他應該隱于暗處。至少不敢明目張膽出來見她。

“陸少,謝謝你,我只認你的情。我們要回西山了。”

陸錚心里五味雜陳。

他替表哥做事,所求只是讓桑寧好過一些。可將心比心,他覺得換了自己也不會好過。

“那你路上注意安全。我……送你閨蜜回去。”

他總是紳士,還記得羅琦坐著他的車。

羅琦眼巴巴看容岸,想和愛豆走。可愛豆低頭看腳尖,沒給她一個眼神。

兩方各自上了車,陸錚先開走了。

喬桑寧系好安全帶。容岸還處于怔忪之中,她笑笑,指著自己的帶子。

她的笑容僵住了,她看到了車窗外一個高大的身影,戴著口罩,長身玉立,敲了下車窗。

他居然不怕被曝光,出現在她面前?

喬桑寧深呼吸,平復了心情。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。

“容寶,等我下。一會就回來。”

容岸向他看來,那眼睛會說話似的。

不要丟下他。

喬桑寧“嗯”了聲,解開安全帶,又從車載收納柜里拿出一個口罩戴上,推開車門。

口罩對口罩,公平。

慕織弦和喬桑寧一前一后,回到了他的車旁。不等他開口,喬桑寧已經先說話了。

“謝謝。”

她止步,毫無上車的意思。

慕織弦深深凝著她,心像被什么揪住,呼吸凝滯。

他在車里時,想象過很多開場白,她會說什么。罵他一頓,咒他幾句,或者祝他生日快樂。唯獨不是這種,她說謝謝,只有謝謝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說完,他只覺得苦澀,嗓子發干。

喬桑寧搖搖頭,似輕嘲,又似清醒。她的聲音,無比的平靜。

“別說對不起,不適合你的身份。我想還是留給彼此一點……尊嚴。你或許有你的不得已,但恕我不能共情。快回去吧,別被媒體拍到。今天是你生日,也是……人設崩了,不好挽回。”

喬桑寧說完,轉身就走。

決絕,毫不拖泥帶水。

然而聽在慕織弦耳中,都是諷刺。

她句句都是站在他的立場,討論的都是利弊。他曾經也這樣思考,可現在他忽然覺得面目可憎,憎自己。

他眼睜睜看著她走,和別的男人,沒有留一個眼神。

就像她曾經說過的,她不是非他不可。

在遠處車上,一個長焦攝像頭縮回。

*

零零三回到了西山。

喬桑寧帶容岸,回她的別墅。接了一杯熱水給他,她問:“容寶,你想和我說說,究竟發生了什么嗎?”

容岸雙手握著水杯,身體恢復了一點溫度。理了理思路,他低聲說:“我去了賦格酒吧,遇到了一群人。是他們主動挑釁的,言語挑釁,我沒忍住動了手。他們根本不還手,我現在回想起來,這就是陽謀。”

“酒吧應該有監控吧?可以證明你的清白。”喬桑寧并不懷疑他,只是講述某種可能。

“沒有用的。他們沒喝酒,卻戴著最和善的面具,講著最惡心的話。”

喬桑寧可以想象得出。

當初在陸家,陳迎也曾這樣對她。

語言最是傷人,要怎么殘忍,才能逼他出手?他的樣子,分明無比痛苦,嘴唇還在哆嗦。

“事情結束了,不要再去想。今天洗漱一下,睡個好覺,明天又是充滿希望的一天。”

容岸抓著頭發,懊喪又恐懼一般。

“桑桑,多米諾骨牌已經被推開了,這只是開始。我要把霉運帶給你了!”

容岸說的霉運是什么?

喬桑寧無法想見,是兩百億的債務嗎?還是迫使他毀容、毀聲,也要躲避的東西?

“不要想那么多,洗漱,睡覺。”

*

這一晚,喬桑寧睡得很不踏實。

她本來就很累了,身體提醒她要休息,大腦偏偏保持著高速旋轉。

第二天醒來時,發現嗓子不對勁,呼出的氣都是灼熱的。

她找了兩片藥吞下,開始做早飯。做好后,她去喊容岸,發現他的住處沒了人影。

只有一張紙條:“桑桑,該來的總要來的,我要去解決我的問題。”

喬桑寧撥打他的號碼,嘟嘟聲不停,沒有人接。

老黑和大白,都回來了。

施工隊又要開始建設。

喬桑寧在焦躁憂思中準備新視頻內容。直到一條熱搜。

樂娛傳媒的代理律師,會見了容岸。就容岸欠下的違約金發布了聲明。

在這條熱搜里,明確列出了他當初和樂娛的合同約定事項,以及容岸身上的代言。

正是因為這些代言,才讓違約金達到了如此天價的水平。

喬桑寧揉揉眉心,理解了容岸。

她沒有束手待斃,而是打開網頁,搜索帝京知名的律師事務所。

官司一定要打,而且要打得漂亮。

只有這樣,容岸才能徹底擺脫陰影。

一連十幾個電話打完,喬桑寧才終于意識到,樂娛傳媒的影響力,一個世家的強大。

那些律所一聽要和樂娛對簿公堂,就失去了亮劍的勇氣。

有些律所則指出了,樂娛傳媒請的律師。是帝京最惡棍的頭號大律。出道至今,從無敗績。

最擅長的是,把黑的說成白的,罪大惡極的人都能辯護成無罪釋放。

與此同時,網上也掀起了腥風血雨。

容岸尚存的粉絲替他辯護,兩百億根本就是訛人。但他們無一例外收到了律所的警告。

這一次,樂娛沒有動用水軍,就讓律所出面。

喬桑寧找律師不行,好在打通了容岸的電話。

“桑桑,聽我說,什么都不要做。一切都是徒勞的。我沒有兩百億,最后只會是無限拉鋸。鐘兗所要的,就是讓我陷于官司纏身,讓我什么都做不成,消磨意志變成一個廢人。我不會讓他如愿的。”

鐘兗!

又是鐘家!

喬桑寧從沒有像現在這樣,恨過一個家族。

他們訂立規則,而后像貓捉老鼠一樣,將人磋磨死。

“容寶,你不要擔心。我會找到好律師的,一定幫你打敗這些惡魔。”

掛斷電話,喬桑寧打開通訊錄第一頁。

上面有一個名字。

如果這個世界上,還有誰不怕鐘家,她想一定就是他了。

要去求他嗎?從中斡旋一下。

可她昨天才拒了他,并且大言不慚讓他不要崩人設。

現世報來得太快了吧。

可又一想,面子、大話會比容岸重要嗎?

她老媽蘇曼曾說,生死面前沒大事。

兩百億當前,面子算什么?

她懷著一顆忐忑的心,撥通了慕織弦的號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