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文小說網 > 臣妻多嬌云喬蕭璟 > 第40章 當眾羞辱

M說是酒樓,卻在這揚州城最知名的花柳巷頭。

緊挨著酒樓后側,就是那揚州城的浪蕩子,最愛去的花樓。

街市上人聲喧嚷,酒樓里也熱鬧的人來人往。

護衛話音落下后,撩開了車簾子,迎云喬下來。

又示意沈硯跟在云喬身后。

沈硯瞧見這酒樓,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何地。

這間酒樓,開在花柳巷頭,里面的酒館,通過一條長廊,直抵后頭的紅杏樓。

往常來樓里玩樂,酒水都是從這前頭送過去的。

蕭璟命下人將他夫妻二人帶到此地,究竟是什么意思?

沈硯想不明白,那護衛卻出言解了他的疑惑。

“沈少爺,少夫人,我家主子到江南不久,同揚州地界的人家,都不大相熟,特意在此做東,辦了場夜宴,眼下這時辰,人應當都到了,只等二位來。”

護衛領著云喬沈硯二人往里走去,門口處受蕭璟吩咐盯著的人遠遠瞧見云喬身影,急忙回身往里頭給蕭璟報信兒。

此時,那酒樓里廳堂上,精致的宴席酒盞堆了許多,揚州城里數得上號的紈绔浪蕩子,都在席上。

且大多數都是沈硯的狐朋狗友。

蕭璟端坐在宴席最上首,眉眼沉冷寡淡。

下頭的紈绔子弟們議論紛紛,個個暗懷揣測的打量上頭的蕭璟。

“聽說他是打京城來辦私鹽案的欽差,這請我們來是作甚。咱們跟他又不是同路人。”一個人納悶不解道。

“上回沈硯請他去過紅杏樓,當日我記得倒是席上相談甚歡。”另一個人略想了想回道。

其實哪里是相談甚歡,無非是蕭璟有意偽裝,掛著那副假皮子應酬敷衍。

至于現下,私鹽案將要收網,蕭璟自然也懶得再費心思偽裝。

“紅杏樓?這京城來的欽差,辦案竟也去那花樓里尋快活,我還道是什么正經官員呢。”席上有人笑的不懷好意,低聲玩笑道。

“哎呀,我聽人說,他可不是那起子寒門出身一心辦差的主兒,而是京中國公府的世子爺,你想啊,這國公府的世子,可不是錦繡堆玩樂場養出來的公子哥嗎?想也知曉,定是耐不住查案枯燥的,不然,怎能和沈硯混在一處。”

下頭眾人議論紛紛,蕭璟充耳不聞,只眉眼沉冷,靜等著手下人將云喬和沈硯帶來。

那一堆子紈绔子弟卻先一步耐不住性子,有幾個遠遠喊了蕭璟,問道:“世子爺,您擺宴席請我們來,是為著何時啊?若是喝酒,怎么眼下,這么多人來了,也不見您吩咐開席啊?”

問話聲落進蕭璟耳中,他抬眼看向下頭人場,目光低寒,淡聲道:“今日擺宴,原是為著請諸位來,瞧一場好戲,眼下角兒還沒來,怎么能開席。”

“看戲?酒樓里怎么看戲?此處又沒有戲臺子。”下頭的人撓頭不解,只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
蕭璟搖著手中杯盞,眼眸薄涼。

此時,那外頭的護衛剛好引著云喬和沈硯兩人,踏進了酒樓廳堂。

蕭璟抬眼遠遠瞧見她們二人,視線落在云喬身上,笑意薄冷,淡聲道:“瞧,角兒來了,好戲,也該開場了。”

遠處的云喬和沈硯一前一后踏進酒樓,那沈硯瞧見滿屋子自己的舊相識,又見蕭璟高坐上首,本就青白交加的臉色,登時更加難看。

這滿酒樓里,都是男客在席,只云喬一個女眷踏進了屋內。

畢竟是開在花柳巷頭的酒樓,畢竟和后頭揚州的花樓是交相連接的產業,誰家正經的婦人會來此處。

而蕭璟,卻命手下人,光明正大的,讓沈硯帶云喬到此。

云喬來的匆忙,并未梳妝,衣衫也有些狼狽,連鬢發都散亂,步搖也歪了些。

她這模樣很不體面,卻添了幾分旁的意趣兒。

生得絕艷的臉蛋,那在沈府里剛哭過的眼,端的是可人憐愛至極,惹得這滿座的男客瞧見,都被晃了下神。

那些色欲垂涎的視線,遠遠落在云喬身上。

云喬咬了下唇,昂首看向遠處的蕭璟,眉眼微彎,遙遙一笑。

如果這就是他給她的羞辱,那他真是低估了她。

蕭璟瞧見她唇邊笑意,自然也知曉那周遭男人,垂涎色欲的視線,云喬笑意如常,蕭璟卻穩不住心緒,猛然將手邊杯盞,砸在了瓷磚地上。

杯盞碎裂的瓷塊兒崩開,那里頭的酒水濺了一地。

滿室的人都被蕭璟身上霎時的威壓給驚得神色劇變,安靜了瞬。

下一刻,內室卻響起蕭璟的笑聲。

那笑,薄冷輕嘲,好似這滿座的人,都是死物。

下頭眾人不敢答話,唯有云喬,迎著他滿是威壓的目光,無視他冰冷的笑意。

蕭璟同她視線相撞,壓不住她目光。

嗤笑了聲,揚手道:“開宴!”

下人忙過來引著云喬和沈硯二人入席,席上只有蕭璟身側的地方空著。

那滿屋的紈绔們,目露不解的瞧著沈硯和云喬二人,也有人認得云喬是沈硯夫人,心道這沈硯真是個糊涂蛋,怎么把家里的正頭娘子帶到這花樓前頭的酒館里耍樂。

待會兒若是尋了妓子來耍玩,當著沈夫人的面,豈不為難。

云喬同沈硯行過眾人,停步到蕭璟身側。

蕭璟眼瞧著云喬走近自己,也看著她和沈硯并肩而立在跟前。

沈硯生得是桃花像,雖風流浪蕩,為人不堪,面皮卻也著實不錯,在揚州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公子哥,

云喬呢,艷若桃李,漂亮的真似嬌花墜水一般惹人心憐。

若是旁人瞧見,端看外貌,她與沈硯,倒也稱得上是一對壁人。

可在蕭璟眼里,他們夫妻并肩而立的姿態,卻著實刺眼。

他目光冷得厲害,笑眼微彎,在沈硯帶著云喬落座那刻。

突然瞧著沈硯道:“這樓里奴才伺候的不盡心,我倒是缺個伺候酒水的女奴,沈兄,可舍得讓嫂夫人,暫且做一做這活計。”

沈延慶都還在大牢里呆著,官兵還將沈府圍的水泄不同,蕭璟的屠刀就架在沈硯和沈家所有人脖子上,落不落,何時落,全在他一念之間。

如此情形,蕭璟問沈硯舍不舍得讓云喬做女奴活計伺候他,沈硯哪里敢說個不字。

蕭璟話音不低,這話語也落在了周遭人耳中,眾人視線來回在蕭璟云喬身上打量,那目光,全是不懷好意的探究。

沈硯不敢置喙,聞言訕笑的點頭:“世子爺盡管使喚賤內,我哪有什么舍不得的。”

云喬白著臉看向沈硯,聽著他的話,終是狠狠閉了閉眸。

沈硯見狀,唯恐她這時候鬧起來,忙低聲警告她道:“你別忘了女兒!”

話落,一把將她推倒在了蕭璟身側。

蕭璟好整以暇的瞧著她的狼狽模樣,笑容滿是嘲弄。

好像在說:

瞧,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,結發數載同氣連枝的夫君。

云喬臉色蒼白,咬著唇撐在磚石地上,緩緩起身,低垂眼簾,避開席上眾人,不懷好意的探究視線。

她只是坐在蕭璟身側,卻不肯看他,也不愿動作。

蕭璟失笑,嘲弄道:“嫂夫人啞巴了?話也不會說,伺候人活計也不會做,怎么?沈兄平日,什么都不教你嗎?”

這話一出,云喬倒是未有反應,那沈硯卻被嚇得驚惶。

咬牙忙斥道:“云喬!來之前跟你說的什么!全忘了不成!世子爺讓你如何伺候就如何伺候,你耍什么性子!”

耍性子?

多可笑。

她只是覺得屈辱,覺得難堪而已。

聽著自己的丈夫,如此急切的催促著自己討好伺候另一個男人,受著滿堂陌生之人,或鄙夷,或嘲諷,或獵奇的眼神。

云喬眼酸的厲害,咬得唇瓣滲血,方才強壓下幾分心頭滿滿的屈辱難堪。

她神情悲憤的瞧了沈硯一樣,攥緊了掌心,側首,望向蕭璟。

勉強揚起笑眼,喚了聲:“世子爺,要妾如何伺候您?”

蕭璟聽著她帶顫的話音,瞧著她比哭還難看的笑,心頭同樣不暢快。

她是當真好本事,慣來是能氣死人的倔脾氣,偏生就了這副惹人憐的模樣。

蕭璟瞧著她這模樣,心知她這脾性傲骨,不好生挫一挫銳氣,馴服了她的性子,往后怕還有的磨。

索性壓下心頭那點微弱升起的憐惜之情。

廳堂里時不時響起些低聲的議論聲,蕭璟聽得煩躁,垂眸瞧見自己手上那砸了酒盞時,不小心染上的酒污。

從袖子取出帕子,扔在云喬臉上。

又把自己的手遞到她前頭,沉聲吩咐道:“把這酒污,好生擦凈了。”

云喬被帕子砸在臉上,那粗硬的帕子,劃過她眼尾,惹得云喬眼眸更紅。

云喬疼得眨眼,卻也強忍著,沒掉淚。

她知道蕭璟是存了心羞辱她,也清楚自己若是掉眼淚,才是遂了他的意。

鐵心不肯讓他如愿,只咬著下唇,拿過帕子捏在手中,垂眸給他擦著那酒污。

粗硬的帕子輕易能將云喬生嫩的臉蛋砸傷,擦在蕭璟手上卻是什么都留不下,反倒磨得他心頭發癢。

云喬抵著頭垂眸給他擦著,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,正好在蕭璟眼前。

他目光不自覺落在她脖頸上,流連忘返。

蕭璟比云喬身量高上許多,眼下又坐在高位,目光順著她脖頸微動,輕易就瞧見了她里頭半個渾圓白嫩。

他目光微暗,視線沉沉。

云喬將他手上酒污擦凈,正要將蕭璟那粗硬帕子扔在一旁的酒桌上。

卻突地被蕭璟握住了手。

纖細脆弱的柔荑,被蕭璟微帶薄繭的手,猛然攥了掌中用了極大的力道。

偏生此時酒宴里,還坐了不少旁人。

云喬面色煞白,當即就要掙開他的手。

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,哪里敵得過蕭璟這般常年握劍彎弓之人的力道。

任憑云喬如何掙扎,偏偏那手兒就是被蕭璟緊緊握在掌中,怎么也掙不脫。

云喬白著臉慌了,壓低了聲音要他放開自己。

“你做什么!放開我!”

蕭璟聽著她急怒的聲音,瞧著她身前,那因為掙扎動作露出更多的生嫩渾圓,當著滿室賓客和云喬夫君的面,挨得她身子極近。

啞聲低語,在她耳畔道:

“嫂嫂記得嗎?那日佛堂里,你在那佛殿內,脫衣跪在蒲團上佛像后給你那襁褓中的女兒喂奶,便擠著奶水,邊顫著身子吟叫,引的我翻窗入內,瞧見了好一番浪蕩模樣。

我還記得,你濺了一地的汁水,把那蒲團都染污,衣裙也弄臟。

是我給你清理妥當,為你掃去罪證。

嫂嫂,我處處為你考量,你怎么偏生就不念我半分好。”

蕭璟提起從前,話說的浪蕩,云喬聽得又羞又怒,愈發掙得厲害。

可蕭璟半點不肯放過她,甚至越來越過分。

他冷眼瞧她掙扎,指腹似是不經意般,帶著她手,蜻蜓點水觸到她身前白嫩。

云喬身子下意識的顫,瞪著他的眼睛,滿是生動的怒火。

蕭璟瞧著她這模樣,又貼近她身子幾分,幾乎是緊挨著云喬,一只手握在她腰肢,一只手攥著她的手和那粗硬帕子。

微微低喘,用氣音又同她道:

“當日擦著你身前白嫩的帕子,就是這方,我一直帶在身上,從未丟過,你嗅一嗅,可還有你身上的奶水味兒。”

這么多時日過去了,那帕子縱使未丟,蕭璟也洗過幾次,哪里還會有什么味道。

他這般說,就是刻意要云喬羞惱。

可云喬哪里知道,以為他當真如此不要臉皮,恨不能撓花他的人,讓他下地獄去。

被他氣的羞怒不已,白著臉更用力的推他。

罵道:“你個不要臉皮的登徒子,你放開我!”

她罵聲入耳,蕭璟卻是半點不肯放,反倒似是把玩尋常玩意兒般,將云喬的手,來回摩挲。

“不要臉皮?

云喬,是你送上門來伺候我的,眼下倒怪起我不要臉皮了?

莫說是不放開你,我就是當著沈硯的面,讓他親眼瞧著我和你歡好,你又能拿我如何?”

蕭璟這話一出,云喬徹底沒了理智。

她方才掙扎時,還顧著幾分旁人目光,也存著幾分對蕭璟權勢的忌憚。

可蕭璟這般羞辱的話語一出,幾乎是將云喬自尊臉面,全都生生扒了下來羞辱她。

云喬忍無可忍,拼了命的掙扎,終于掙開了蕭璟桎梏,

急怒之下,沒了理智,

當著這滿廳堂人的面,白著臉,揚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了蕭璟臉上。

那力道極大,打的云喬手心發麻。

滿室驟然靜了瞬,連若有若無的議論聲都盡數消失。

云喬聲音帶著哭腔罵蕭璟:“你別太過分!”